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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伊莲见到秦渊竟然把自己当成小孩子一样对待,不由得撇撇嘴,“且,真以为我是小孩子啊。”
…
深深的叹了口气,崔龙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当中,关上门,静静的躺在自己的床上,不知道为什么,躺在床上的崔龙感觉自己的身下就像是被放了一块糖一昂,处处难受,无论如何翻滚,总会感到身体不住的产生奇怪的疼痛,可是站起身来,仔细看看,床上平坦光滑,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出现过。
麻子脸狠心一咬牙,怒啸着将双臂探向天空,随后双手虚抓,好像是抓住了什么东西一般。此时的固原城还算是一片宁静,秦渊躺在病床上沉睡着,黑暗中,贺兰荣乐宴会中那张苍白的脸在秦渊的心中若隐若现,不知道为什么,贺兰荣乐的那张脸总也让秦渊感到一阵难受,苍白如纸的脸似乎比之前更加没有血色,这一切,肯定不正常!
中年人正是何忧安的爸爸何言中,也是现在何家主脉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等到何忧安的爷爷去世后,何言中将成为何家的家主。 夜色如魅,高高的弯月挂在天空,固原城外的谷蕲麻军正在默默的舔舐伤口,而固原城中的秦皇门同样沉默,不单单是因为此战损失的兄弟们,而是因为秦皇门上下都清楚,此战之后,秦皇门守卫四城的 人马已经少至一百多人,连城墙上站满都不可能,还面对被炸塌的城墙缺口,临时修补固然可以,但是却再也不能如之前一般坚固了! “秦门主……”一个双手还在渗血的秦皇门弟子抬眼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秦渊,脸上的灰烬还没有来得及擦干,这些寒风冷夜中战斗的伤员们,都被转移到了医馆当中,可是和之前判断的情况不同,这次能够活着送到医 馆的伤员竟然不足十个,剩下的人多已经身首异处,倒在了血泊当中,直接被收敛到了太平间当中,很多人的身体都变成了几大块,想要拼合起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辛苦了!” 秦渊的目光注视着眼前满身灰烬的秦皇门弟子,看着那双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睛,秦渊默默的蹲下身来,轻轻的握住他那缠满绷带的手臂,眼中的热泪轻轻跳落,落在了这双已经无法复原的手臂上! “为了秦皇门,俺的命不算什么,可是……秦门主,咱们的固原城,守得住吗?” 看着眼前红肿着眼睛的秦渊,这名伤兵猛然间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低下头,一脸凄切的说道:“俺的姐姐和妹妹,还有老娘,都在城里,您可千万不要让他们知道我在这里,不然我娘又该伤心了,啊!” “放心吧,我会保守这个秘密的!”秦渊淡淡的点点头,轻轻的抚摸着伤员还在渗血的手臂,这伤口是被飞下来的石弹打中的,一层皮都被擦掉了,虽然用了一层又一层的绷带,但是鲜血还是在不断的渗出,仿佛在预示着秦皇门的命运一般 ,不断的在失血,却少有补充鲜血的机会! “嗯嗯!” 对着秦渊点点头,这名伤兵安心的躺在床上,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仿佛不想看到秦渊流泪的样子,周围的伤员也大多如此,闭上眼睛,一脸安详的躺在床上,等待着时光的流逝。 漫漫长夜,秦渊带着钱苏子和梁声,默默的走在寂静如水的固原城街道上,哒哒的脚步声从脚下的青石板路上发出,周围的民居都紧闭着大门,仿佛知道有恐怖的事情即将降临在这座城池当中一样。 “你们说,谷蕲麻现在在想些什么呢?”秦渊背着手,抬头看着天空发出皎洁月光的弯月,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脸色凝重如水,刚刚看过那些可怜的伤员,秦渊悲痛的同时,也知道,这些人再也不可能上战场了,自己有责任照顾他们一辈子,可 是,这一辈子有多长呢?秦渊自付,自己也想不出来! “或许是在感慨我们秦皇门的战斗力之坚强吧!”梁声看了一眼满脸惆怅的秦渊,嘴角泛起一丝自信的笑容,轻轻的用手捏着自己的手杖,淡然的说道:“声东击西,运筹帷幄,将计就计,谷蕲麻基本上已经算的是算无遗策了,从何钦元进入固原城的诱敌之策,到那些骑兵忽然间的发难,想要从内部将我秦皇门打败的第一道保险,其后何钦元的诱敌之策,让沙鬼门的骑兵趁着我们开城迎接何钦元部的间隙冲进北城门的第二道保险,还有与此同时炸毁西城 墙,冲进城中和我军近战的第三道保险,三道保险都被我们轻易化解,他谷蕲麻的心情肯定不会好到什么地方的,卢牟坤的人马让他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我相信明天没有战斗发生了!” “可是我军的情况也更糟糕了……”钱苏子看了一眼自信的梁声,脸上很想笑出来,却总感觉有千斤巨石压在自己的身上一般:“和对方拼消耗,我们是拼不过对方的,而且现在西城必须留下大量人员守卫缺口,一旦敌人朝着其他方向加紧进 攻,我们的兵力根本调配不过来……” “车到山前必有路,放心吧,还有我们在呢!” 梁声哈哈一笑,猛然间将自己身上的长袍解下,露出一身的精壮肌肉:“昨天卫宣那小子可是在人前展现了一把神力,我梁声也不是等闲之辈,右护法做得出来的事情,我左护法一样可以!” “好!有这份胆气,才是我秦皇门的人!” 秦渊回头看看身边的梁声,嘴角轻咧,满脸欢喜的说道:“有此信念,就算是天崩地裂,我们秦皇门也能够将这些土鸡瓦狗扫荡殆尽!” 说完,秦渊就带着梁声和钱苏子大步的朝着血战过后的西城门前进,走到西城门的时候,虽然心中已经做好了见到最坏场面的打算,但是秦渊等人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所深深的震撼到了。闪舞小说网..虽然只是不足千人的血战,但是满地的血痕还是将整个西城门内外涂成了一层厚厚的“红色油漆”,碎石遍地,硕大的豁口在完整的西城墙上打开了一个大大的动,站在上面的两排枪盾手如同雕塑一般,手持着长枪短盾,肃立在寒风当中,脚下的夯土已经完全裸露了出来,被火药炸塌的城墙上满是条砖碎瓦,两边还算完整的城墙上也都流淌着一滩一滩的血迹,无数的刀枪木屑落在地上,上面无不沾满着凝 固的鲜血。城墙下面的景象一样渗人,无数倒毙在护城河边的涧山宗弟子,身上的衣甲已经被扒了下来,手边的武器还有零星的人马正在捡拾,人手不足的情况下,秦皇门的弟子们只能先行将自己人的尸体拖到一边,用白布遮盖住,而敌人的尸体则在寒风中被冻成了冰棍,看到秦渊来了,已经在城墙上站立良久的卢牟坤带着两个随从慌忙从城墙上走下来,脚下的大坑就是被投石机的石弹砸出来的,仿佛一个伤口, 出现在固原城平整的地面上。 “辛苦了!”对着眼前行礼的卢牟坤摆摆手,秦渊的脸色再度凝重起来,看着城墙上纷纷回头看的枪盾手们,秦渊的心中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地压住了一样,一股难受的感觉从胸口蔓延开来,之前在来的路上思索的鼓舞 人心的话语,此时都化作了嘴边的一声哀叹,默默的散去。 “守卫固原城乃是我等天职,断然没有辛苦的道理!”卢牟坤坚定的摇摇头,一脸肃然的对着眼前的秦渊大声禀告道:“回禀秦门主,此战,我军伤亡五十九人,其中西城门守卫甄震将军殒命,麾下三十二名兄弟无一后退,全部在城墙上血战而亡,我枪盾手损 失二十五人,其中殒命十六人,伤重九人,右护法大人血战负伤,如今已经前往救治!” “干得漂亮!”看着卢牟坤满眼的肃然,秦渊认真的点点头,看着已经被炸塌的城墙,大声对着站在城头上防卫的枪盾手们喊道:“我秦皇门血战至此,兄弟人无一人后退,无一人逃脱,宁可抱着敌人一起滚下城墙,也不 让敌人进入固原城一步,此等英雄豪杰,我秦某人能够招揽到麾下,亦是此生大幸,明日,我秦渊当亲率兵马,前往涧山宗阵前一战,壮我声威!秦皇门!血战!秦皇门!血战!” “秦皇门!血战!秦皇门!血战!”看着斗志昂扬的秦渊,站立在城墙上的枪盾手们顿时感觉胸中无限豪情壮志,身边的梁声看着这些钢铁般的战士们,也是心中大悦,对着苍天大叫道:“看看我秦皇门这等勇士,害怕谁人敢过来挑衅不成! 兄弟们,让对面狗娘养的涧山宗知道,我们秦皇门不是好惹的!老子不但要打败涧山宗的进攻,我们还要冲到涧山宗的营地里面,活捉了谷蕲麻那个怂包!” “活捉谷蕲麻,屠灭涧山宗!” “活捉谷蕲麻,屠灭涧山宗!”震天的吼声从秦皇门弟子的口中发出,一腔热血让人心潮澎湃,正在家中收拾细软的固原城居民们听到这饱含着怒火的吼声,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小心地打开自家的门窗,看着西城门上站立的秦皇门弟 子们,无数人的心中忽然升起了这样的念头:“这一战,秦皇门不会还能赢吧?” “对面是什么声音?” 正在帐中呆坐的谷蕲麻猛然间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惊异的目光,听着耳边传来的阵阵呐喊声,谷蕲麻疑惑的对着守在门前的侍卫问道:“谁在嘶吼?” “报告,这声音似乎是从固原城上传下来的!”门口的守卫一脸愕然的说着,坐在帐中的谷蕲麻微微一皱眉,站起身来,将桌子上的一柄匕首握在手中,穿上自己的外套,走出营帐,渗人的寒风顿时刮入了他的体内,站在门口,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固 原城城墙,谷蕲麻微微闭上眼睛,努力的用自己的耳朵聆听这来自于敌人的呐喊声! “他们在喊什么?” 谷蕲麻睁开眼睛,脸上写满了疑惑,冲着大营外面的守卫大喊道:“对面的秦皇门在城头上喊什么呢?” “是!” 大营外面的守卫答应一声,赶忙冲到谷蕲麻的近前,单膝跪地,有些胆怯的对着眼前的谷蕲麻说道:“他们在喊口号……” “废话,我当然知道他们在喊口号了!” 谷蕲麻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低头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营门守卫吼道:“我问的是,他们喊得内容是什么!” “小的……小的不敢说……” 守卫颤抖着回应道,换来的是谷蕲麻飞起的一脚:“奶奶个腿的,让你说你就说,什么难听话我谷蕲麻没听说过,我赦你无罪!” “是!” 那守卫乖乖答应,把自己的脸贴在冰冷的地面上,然后一脸黯然的说道:“他们喊的是活捉谷蕲麻,屠灭涧山宗!” “来人啊!” 谷蕲麻大吼一声,只感觉自己的胸口仿佛有一座火山一样等着爆发:“给我备马,让各营的人马立刻给我聚齐,我今天要是不灭了秦皇门,我谷蕲麻就不姓谷了!” “是!”旁边的守卫赶忙答应,正要骑上马到各个营地通知谷蕲麻的命令,身后忽然传来谷蕲麻的跳脚声:“你他娘是个废物不是?这个时候你应该劝我不要这样……真他娘没有个懂事的家伙!”
无处安顿的众人索性就站在宽阔的马路上等待着时间的流逝,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的时候,就是祖秉慧下令出发的时间。
而他并没有带其他的银针,之前他并没有杀了苗化,所以还用那些银针吊着他一口气。如果叶延罗没有提前给秦渊打电话,秦渊恐怕真的会毫不犹豫将那个空瓶子交由军方处理,毕竟它对秦渊来说根本没用,而且还能得到军方的补偿,何乐而不为。
申平雍惊喜之下,跪倒在地,对着薛文皓千恩万谢起来,后者淡淡一笑,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微笑说道:“不过嘛,这之前你可要去一趟定远城了,宋小姐的父亲还在那里,无论如何,我们不能留下把柄在秦皇门的手中,如何?”
信使默默的看着韩秦皇,虽然心中隐约有些想法,但是这名信使是不愿意说出来的!梁声挠挠头:“不对吗?好吧,那还是你来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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